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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後宮主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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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盈盈笑答:“聽聞昭儀娘娘乃是將門之後,能上陣殺敵的好女兒,盈盈只是騎馬賞花月,哪能比得。”

趙盈盈的謙虛,於師師眼底厭色一閃而逝,可還是爽朗笑出聲,“和安郡主真謙虛。”

這時,舒牧說道:“既然今日有幸聚在這裏,不如比試比試。”

“好啊。”於師師當即回答。

趙盈盈也說道:“既然昭儀娘娘答應,那盈盈也只能答應了。”

舒牧看向百裏奚,“皇上意下如何?”

“可以。”百裏奚準了。

“皇上,不如讓甯婕妤娘娘一道。”任偉提道。

百裏奚撇了甯婍姮一眼,甯婍姮淡淡道:“臣妾沒意見。”

“那去選馬吧,丞相當裁判,就繞馬場一圈,先到者勝。”百裏奚說道。

甯婍姮和趙盈盈起身,到馬廄去選馬,於師師自然是騎她自己的馬兒,甯婍姮的塵風不在這個馬場。

一番挑選後,甯婍姮和趙盈盈牽著各自的馬兒到起點處。

舒牧手執著一方小旗,等甯婍姮她們準備好。

甯婍姮拍了拍馬兒脖子,順了順它的毛,又揉了揉它的頭,在它耳畔低聲說話。

這是她往前的習慣,到現在一直沒有改變。

一旁舒牧見甯婍姮跟馬兒低語,他一楞,眼底浮現一些不淡定的情緒。

感到百裏奚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流連,甯婍姮微微側頭,視線正好撞入他的黑眸,那是對她的寵溺。

甯婍姮害怕再次墜入他所編織的柔情大網,她果斷的收回了視線。

舒牧提示比賽要開始,甯婍姮翻身上馬。

小旗落下,於師師和趙盈盈已經直沖出去,若是為了自己開心騎馬,甯婍姮可以縱馬奔騰,但甯婍姮沒興趣去爭奪這些,所以慢悠悠的跟在後頭。

前頭她們兩人就像是較勁似得,你我不讓發分毫。

拐彎入樹林的時候,百裏奚他們已經瞧不見這裏,趙盈盈在前頭,故意將於師師擋下,於師師本就不是那會吃虧的人,她揚起馬鞭往趙盈盈的馬兒後臀一打,趙盈盈的馬兒一驚,於師師趁機往前,“和安郡主,好狗不擋道。”

趙盈盈氣的臉漲紅,穩住馬兒又繼續往前追於師師。

甯婍姮悠閑自在的看著他們你追我趕,反正盈盈不是省油的燈,於師師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。

跑了半個樹林的路,甯婍姮覺得有些乏了,打了個哈欠,仍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們後頭。這會兒,要是她們兩個其中一個從馬兒上摔下去,這可就攤上事兒了。

當然,她們還是有度的,誰都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麽幺蛾子,但是這梁子兩個人應該結下了。

甯婍姮看著於師師,如此的話,那就用於師師將趙盈盈送回去趙國好了。按照於師師的性子,不可能還能容忍一個人在後宮有一席之地。

甯婍姮剛想罷,於師師和趙盈盈的馬兒正要出林子往回跑,這個時候,趙盈盈的馬兒一驚,趙盈盈沒有抓緊韁繩,直接被馬兒甩了下去。

從前邊看,確實像是於師師故意擋了趙盈盈一下,導致趙盈盈的馬兒驚了。

可仔細看,應該是趙盈盈自己讓馬兒受驚,然後被甩下去。

趙盈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,這“砰”的一聲,甯婍姮聽著都為她疼,為了算計人,苦肉計倒是不錯。當然,她最主要的目的只怕不是為了算計於師師,而是為了博得百裏奚的憐惜,試問一個從馬上摔下去的美女,一臉梨花帶雨,誰人不心疼。

可她想錯了,對付百裏奚這樣的人,這樣的苦肉計沒用。

而她也想錯了,她本認為她們不會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麽幺蛾子,這就出了事情了。

甯婍姮自嘲一笑,她心態為何一下老了幾十歲?

不過,如果沒有於師師,這事應該扣她頭上吧。於師師的出現,倒是時候,不僅給她擋了一下,還加深了她跟趙盈盈之間的恩怨。

見趙盈盈摔在地上,於師師也是意外的,她立馬掉頭,回來翻身下馬,畢竟趙盈盈如今身份還是個聯姻的郡主,於師師再不滿也會假意關心一下,“你怎麽回事?怎麽會摔?”

趙盈盈眉頭皺著,眸中淚光汪汪,可憐楚楚的看著於師師,“應是昭儀娘娘擋了盈盈的馬兒,導致馬兒受驚。”

這話無形中把責任推給於師師,於師師有些怒了,“別血口噴人,我可什麽都沒有做。”

在看臺上的百裏奚他們見到找盈盈摔下馬兒,也全都起身朝這裏而來,任偉連奔帶跑。

甯婍姮緩緩到了於師師和趙盈盈跟前,翻身下馬,任偉也沖過來,心痛無比的語氣,“天啊,郡主殿下,您沒事吧?”

這話說的像是宮裏的老太監似得,趙盈盈咬了咬唇,“沒事,只是有些疼。”

“這這這……”任偉急的,轉身看向後頭徐徐而來的百裏奚說道,“皇上,這……”

於師師瞪著地上的趙盈盈,她楚楚可憐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,叫她很是想拿把匕首把這個小臉給刮花了。

侍衛將她們的馬兒牽走,任偉扶著趙盈盈站起身,趙盈盈身子顫了顫,好似很疼。

百裏奚走過來,先是看了甯婍姮一眼,又看於師師一眼,就是看都不看趙盈盈,“怎麽回事?”

“皇上,和安郡主的馬兒驚了。”不等趙盈盈回答,於師師先搶答。

“馬兒怎麽會驚。”百裏奚又問。

趙盈盈弱弱的發聲,“不關昭儀娘娘的事,是盈盈自己不小心才沒控制住馬兒,被馬兒甩下來。”

這麽一說,明顯就是在說於師師有問題。

百裏奚黑眸一冷,問趙盈盈的語氣有些生硬,“和安郡主傷到哪裏?”

甯婍姮看著趙盈盈賣慘賣乖,這趙國真是派了一個蠢貨過來。百裏奚就算不喜歡於師師也好,於師師是大秦的妃子,百裏奚多少會護短。如此當著百裏奚的面,說於師師讓她墜馬,無疑不是在打百裏奚的臉。

“不嚴重,只是皮肉疼些。”趙盈盈說著,咬了咬唇。

舒牧說道:“皇上,還是讓太醫給和安郡主瞧瞧,傷了哪裏就不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百裏奚應著,跟如海說道,“如海,讓人去太醫院把徐太醫找來。”

“喏。”

見百裏奚沒有按照他們所想的走,任偉很是擔心的問趙盈盈,“郡主殿下,到底發生什麽事?馬兒怎麽會無緣無故受驚?您可是千金之軀,這要是出了什麽好歹,皇後娘娘可不會饒了臣。”

甯婍姮挑了任偉一眼,百裏奚的態度明顯不想追究這事,給他們臺階下,他們還不知道下。真當百裏奚是昏君,是好糊弄的?他們越是如此,百裏奚越是不會跟他們合作。

當然,這樣的結果對公子來說是再好不過。

趙盈盈看了於師師一眼,“也不關昭儀娘娘的事,是馬兒擋住盈盈的去路,盈盈的馬兒才受驚。”

於師師一氣,剛想說話,被百裏奚一個眼神壓了回去,她只能恨恨的看著趙盈盈。

百裏奚看向甯婍姮,“你認為如何。”

早知他會問她,甯婍姮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臣妾慢悠悠跟在後頭,都沒瞧見,但這比賽場上,傷一下在所難免,只是和安郡主的身份尊貴,確實該給她賠禮道歉。”

她的話讓於師師臉色瞬間難看,對落井下石的甯婍姮又很上幾分。

百裏奚知曉甯婍姮說這番話,定是有作用的。他與她在紫宸宮這幾日,他知曉她有諸多想法。偶爾,他一些政事也會問上她一兩句。她說的雖不深,但也都是簡單戳中根本。

趙盈盈聞言連忙說道:“這道歉就不必了,昭儀娘娘無心之失,說來也是盈盈騎術不夠好。”

見她如此說,甯婍姮淡淡道:“皇上,既然和安郡主如此說了,再道歉倒是顯得矯情了。江湖中有句話說的好,一笑泯恩仇。再說了,這練騎馬的時候,誰沒有摔過個幾回。”趙盈盈要當弱者,自然要偽裝的全面,提出道歉她一定會客氣,那她便不客氣就是。

任偉和盈盈萬萬沒想到甯婍姮就如此順著盈盈的話說了,他們面色一滯,可話都說出去,又怎麽能收回來。

本來還不高興的於師師,面色瞬間恢覆,恨意也消了幾分。她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,也跟著說道:“難得和安郡主如此大量,為了兩國友好做出榜樣,本宮真是敬佩。有和安郡主,趙國和秦國一定更加友好走下去。”

於師師的話讓任偉跟盈盈更是沒話說,只能吃憋著。

“深明大義”的趙盈盈也只好按著套路走下去,“昭儀娘娘客氣了。”

好好一個賽馬,就在這場意外的“鬧劇”中不按照結果結束,太醫來給趙盈盈看了,只是皮肉輕傷,無妨。

趙盈盈和任偉也覺得丟人,也不留下用晚膳,就借口先回去行館了。

趙盈盈離開後,於師師怨懟的人當然就是甯婍姮了,她狠狠的剜著甯婍姮。皇上為她做的,在後宮叫人羨慕也叫人嫉妒,給她的差不多是皇後的待遇,更有甚者說她會成為掌管後宮的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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